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《欢乐颂》第三季播出的时候,余初晖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何悯鸿是幸福的小孩”,朱喆在工作中,完全可以独当一面,甚至有些工作会做到领导前面,却不失分寸感,余初晖的情商非常高,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,可以完美地处理人际关系,可是他们两人的成熟和懂事,完全是用不幸的原生家庭堆积起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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